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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皇帝如何打敗日本:讓朝鮮人感恩了兩百年

2016-07-01 10:19:31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語:明朝萬歷年間的援朝抗倭戰(zhàn)爭,是一場對東亞的政治軍事格局有著深遠影響的國際戰(zhàn)爭(對于這場戰(zhàn)爭,朝鮮稱為“壬辰、丁酉倭亂”,日本稱為“

明朝萬歷年間的援朝抗倭戰(zhàn)爭,是一場對東亞的政治軍事格局有著深遠影響的國際戰(zhàn)爭(對于這場戰(zhàn)爭,朝鮮稱為“壬辰、丁酉倭亂”,日本稱為“文祿、慶長之役”)。公元1590年,豐臣秀吉(1537-1598)統(tǒng)一日本,遂于1592年4月進攻朝鮮,勢如破竹。應朝鮮政府之請,明軍自7月起陸續(xù)入朝抗倭,并于1593年1月贏得平壤戰(zhàn)役的重大勝利。但不久,由于主帥輕敵致敗。其后,雙方基本停戰(zhàn),進行和談。公元1597年初,豐臣秀吉復派兵侵朝,同年秋被明軍擊敗,退守半島南部沿海狹小地帶。此后,雙方互有勝負。次年秋,豐臣秀吉病死。明、朝軍民最終取得勝利。

事實證明,日本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發(fā)動了一場錯誤的戰(zhàn)爭”。然而,歷史真相并非如我們所說的那么簡單,四百多年后的今天,當我們回顧、解析這場戰(zhàn)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實我們贏得并不輕松。以下,本文將以明、朝方的最高決策者明神宗萬歷皇帝朱翊鈞(1563—1620)對戰(zhàn)爭的態(tài)度和處理為線索,分析其在戰(zhàn)爭中的決策失誤及其原因,以此讓更多的人更深刻地了解這場戰(zhàn)爭的來龍去脈,也更深刻地了解當時明朝的內政外交情況。明朝的教訓倘能為國人所借鑒,則筆者將深感欣慰。

一、戰(zhàn)爭前——無視情報,疏于防范

歷史證明,豐臣秀吉妄圖侵略朝鮮和明朝的圖謀由來已久。早在1578年,豐臣秀吉尚是日本最大的封建主織田信長的部下,就曾向主子進言:“席卷明朝四百余州,以為皇國之版圖。”織田信長死后,豐臣秀吉成為日本權臣,終于在公元1590年完成了日本全國的統(tǒng)一,多年的戰(zhàn)火熏陶,使其野心不斷膨脹,同時,也為了平息國內封建領主對土地分配不均的不滿,可能還有打開中國門戶與中國進行商業(yè)貿易的企圖,終于,在萬歷二十年(1592年)四月,下令出動陸軍16萬,海軍近1萬直指朝鮮半島。戰(zhàn)爭初期,朝鮮軍陣陣潰退、節(jié)節(jié)慘敗,不到兩個月,朝鮮國土大部分已經(jīng)淪喪。潰敗到如此地步,難道明、朝方面不知道倭人的陰謀以至于毫無防范嗎?非也。

山雨欲來風滿樓。1590年至1592年3月間,豐臣秀吉為了準備侵略戰(zhàn)爭,大肆增加兵員、儲備軍糧,還征集、建造了千余艘艦船。豐臣秀吉的侵略野心及擴軍備戰(zhàn)的消息,很早便由在日華人傳到了明朝。這位華人名叫許儀俊,原為福建人,后被倭寇擄至日本,當時他正在日本為日本貴族治病,所以能得到消息,然后他立即派人于1591年2月(另一種說法是3月)將消息送達福建地方官員。地方官員不敢怠慢,立即奏明神宗皇帝。遺憾的是,對于華人冒死送來的密信,神宗并不重視,只是簡單地批示:“由兵部跟朝鮮國王聯(lián)系。”同時,慣例性地責令沿海官員加強防備。

1591年春,極度狂妄自大的豐臣秀吉致書琉球國王尚寧:“我將于明年春天進攻朝鮮,你也需要率兵前來與我共同戰(zhàn)斗。倘若不聽從召喚,我將先滅掉你的國家。”當時琉球尚是明朝的藩屬國。尚寧接書后大驚,于當年4月向神宗告警。幾乎與此同時,身在琉球的中國商人陳甲也得知豐臣秀吉的企圖,設法報告了明朝政府。然而,神宗仍然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

豐臣秀吉

其后,朝鮮兩次派使者趕赴北京向神宗匯報日本侵朝、侵明的企圖,神宗除了贊揚朝鮮國王對明朝的忠順之外,就是賞賜銀兩、物品,不但自己沒有作出任何實質性的預防措施,就連督促朝鮮整飭軍備、防御倭寇的只言片語都沒有。在神宗看來,小小的蠻夷島國,進犯天朝,豈非以卵擊石!

于是,當日軍大舉向朝鮮開進之時,不但神宗仍在醉生夢死之中,就連朝鮮朝野上下,也仍是一片歌舞升平。戰(zhàn)前缺乏防范意識,自然不會有任何有效的軍事部署,敵人突然出現(xiàn),“二百年不知戰(zhàn)事”的朝鮮猝不及防,一觸即潰自然在情理之中。

二、出兵決策——反應遲鈍,貽誤戰(zhàn)機

朝鮮遭災,國王立即派遣使臣到明廷求救。明廷震動,神宗也在第一時間征求臣僚的意見:援還是不援?明廷分成了對立的兩派。

主張出兵者以兵部尚書石星(戰(zhàn)爭開始后轉而主和,成為主和派的代表)、大理寺卿宋應昌、山西道御史彭好古以及呂坤等人為代表。他們清醒地看到了日本的野心所在,認為日本以多年戰(zhàn)爭積累起來的軍事資源,興發(fā)全國兵員,必定不止要奪取一個朝鮮那么簡單,其實質必然是想侵略大明,所以,“救朝鮮實為自救”,于是,積極出謀劃策。彭好古提出了御倭的上中下三策:“迎敵于外,勿使入境,此為上策;拒之于海,勿使深入,是為中策;及至天津、淮陽之間,而后御之,是無策矣。”呂坤非常明了地指出:“倘若日本占有朝鮮,不但在地理上威脅北京,割斷我們的漕運路線,且日本可以利用朝鮮的人口、資源,強大自己,所以,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即出兵朝鮮,并力東征。”但是,以兵科給事中許弘綱為代表的一批人卻反對出兵援朝。在他們看來,當年小規(guī)模倭寇侵犯東南沿海,給大明帶來的麻煩就夠大了,而今天倭人侵朝,可是正規(guī)軍大規(guī)模出動啊,兩個月就基本搞定朝鮮,其實力可見一斑,且明朝正在對西北用兵,國庫空虛,所以,如果大明出兵援朝,實在難以說有取勝的把握。許弘綱就說:“藩屬國只是天朝的護衛(wèi)。只聽說藩屬國給天朝當衛(wèi)兵,沒有聽說天朝給藩屬國當衛(wèi)兵的。朝鮮雖忠順,然而自己不爭氣,國王治國無方,敵人一來就望風逃竄,國家已經(jīng)土崩瓦解,還有什么值得救援的?某些大臣想在外國立功以流芳千古,希望陛下不要受到他們的蠱惑。”

兩派各執(zhí)己見,相持不下。作為皇帝股肱的內閣大學士們,吸取張居正生前權傾朝野、死后受到清算的教訓,凡事依違期間,誰都不敢出頭。神宗也猶豫不定,拖了兩個多月,遲遲無法定奪。鑒于朝鮮戰(zhàn)局日益惡化,朝鮮國王又多次派出求救使者,在石星、宋應昌等人的一再要求下,神宗才采取了一些象征性的救援舉措。7月,神宗終于決定出兵援朝,但決心并不大。明知日本傾巢出動,而神宗只派了一名中級軍官率兩千兵馬前往平壤,隨后,又派兩三千人渡過鴨綠江增援。這幾千人馬很快遭到挫敗。消息傳到北京,朝議為之震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絕大部分朝臣終于被逼達成出兵援朝的共識。神宗遂以宋應昌(1536—1606)為經(jīng)略,抽調正在寧夏平叛戰(zhàn)場的東北名將李如松(1549-1598)為提督,率大軍4萬3千人東征。經(jīng)過充分準備,12月,明軍渡過鴨綠江,浩浩蕩蕩開赴平壤。

4月14日,日軍在釜山登陸,隨后勢如破竹,朝鮮已經(jīng)危在旦夕,而神宗卻拖到7月才派少許兵力入朝救援,足足拖了3個月。如果從12月李如松率大軍入朝參戰(zhàn)算起,那么明朝參戰(zhàn)距離戰(zhàn)爭爆發(fā)已達8個月之久。神宗反應之遲鈍,令人咋舌!

三、戰(zhàn)爭中——戰(zhàn)和猶豫,政策游移

1593年1月7日(一說是8日),經(jīng)過周密部署,明軍進軍平壤,與日軍的精銳部隊3萬人遭遇。經(jīng)過慘烈激戰(zhàn),明、朝聯(lián)軍成功奪回平壤。此戰(zhàn)共殲敵1萬余人,俘虜、逃散無數(shù),從根本上扭轉了朝鮮的戰(zhàn)局。隨后,在明、朝軍民的一致努力下,朝鮮國土大部分獲得光復。得知李如松初戰(zhàn)大捷,神宗大喜,勉勵李如松繼續(xù)奮戰(zhàn)。但是2月27日,李如松輕敵冒進,在碧蹄館(王京附近一個驛站)遭伏擊,損傷慘重(明朝說損失3千,日本說是上萬,而朝鮮方面記載明軍投入戰(zhàn)斗的只有4千人左右)。盡管明朝軍隊銳氣受挫,但精銳尚存,且很快得到新的補充。相反,日軍雖取得小勝,但水土不服,被朝鮮義軍襲擊,糧倉又被李如松派兵燒掉而陷入困境。可惜的是,明軍不敢進攻,白白喪失戰(zhàn)機。

明軍在碧蹄館戰(zhàn)敗的消息傳來,神宗對日本的態(tài)度開始動搖。雖然朝鮮國王極力要求復仇,但明朝內部以石星為首的主和派占了上風,神宗遂開始與日本和談。和談從1593年3月起,前后拖延了近4年。1593年5月,應明、朝方的要求,半島上的日軍大部分退到了釜山一帶,神宗估計日軍不會再有大的軍事活動,遂下令大部分明軍在1593年8月回到國內,只留下1萬人駐守。然而,豐臣秀吉卻不斷地利用和談時間補充兵力,運送武器給養(yǎng),積極籌劃再戰(zhàn)。

和談中,明朝與日本的封貢問題頗為重要。日本既要封(即冊封豐臣秀吉),又要貢(即進貢。按照慣例,對于來天朝進貢的外國使臣,天朝需要給予更為豐厚的回報,并允許其在某地進行自由貿易)。當時代替了宋應昌的總督顧養(yǎng)謙上疏,請神宗同意封貢,而明朝對倭寇在東南沿海的滔滔惡行記憶猶新,因此絕大多數(shù)大臣主張只封不貢。面對兩種意見,神宗起初也舉棋不定,最后同意支持后者。是年冬天,明朝使臣抵達日本大阪,冊封豐臣秀吉為日本國王。

日方如何應對?這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豐臣秀吉聽說只封不許貢,便勃然大怒,摔詔書于地,并怒逐明朝使臣。但使臣回國后卻說豐臣秀吉接受了冊封并同意和談條件。另一種說法是:當時因為戰(zhàn)爭準備沒有完成,盡管豐臣秀吉十分不情愿,但也只能忍氣吞聲地接受了明朝政府的冊封,并款待使者。此時,明朝的遼東官員已經(jīng)知覺豐臣秀吉蠢蠢欲動,并向神宗作了報告。然而神宗卻非常天真,他以為冊封之后,日本就會從朝鮮撤軍,于是,他只是督促朝鮮國王“搞好自己的內政,對日本作一些讓步”,便以為萬事大吉了。

1597年1月(一說是2月),當駐遼守軍和朝鮮來使幾乎同時向神宗報告日本再次進攻朝鮮時,神宗才發(fā)覺和談已經(jīng)失敗。日軍來勢洶洶,援還是不援?朝臣再次分為對立的兩派。反對援朝的一方認為當時內政混亂,民生疲敝,實在無力進行大規(guī)模國際戰(zhàn)爭,且5年前東征的士兵已經(jīng)盡數(shù)撤回。當初南兵撤離時,還因朝廷拖延賞賜,發(fā)生了士兵鼓噪被殺1300人的重大事件,所以若再論出戰(zhàn),士兵必然意見很大。御史周孔教等人則針鋒相對,指出朝鮮與遼東接壤,在我臥榻之側,出兵朝鮮,不但關系朝鮮命運,且關系我明朝安危,即使花費再大,犧牲再多,也義不容辭。最后,神宗拍板:倭寇背信棄義,罪不容誅,7萬大軍開赴朝鮮(日本方面認為援朝明軍為14萬左右)。

明軍再次入朝之時,由于日本12萬陸軍進展迅速,朝鮮已經(jīng)再次喪失大片國土,不但朝軍無法與明軍協(xié)同作戰(zhàn),就連糧草都無法向明軍提供。而當時首批入朝的明軍僅有3萬,就在這種艱難形勢之下,明軍起初還是收復了一些失地。神宗聞訊,下令嘉獎。不料嘉獎令還未送到前線,明軍即在蔚山戰(zhàn)役遭到慘敗。

1598年正月,明軍全部撤退至王京,朝鮮戰(zhàn)事再次陷入了相持局面。盡管朝鮮水軍在李舜臣指揮下逐步掌握制海權,但陸上雙方仍是拉鋸戰(zhàn),互有勝負,均未有決定性意義。于是,北京城內的大臣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爭論:有的認為師久無功,國庫告罄,且擔心國內空虛,讓奸人有機可乘,遂提出撤兵,內閣首輔趙志皋甚至還開始張羅和談;有的堅決主張安內先攘外,支持繼續(xù)積極進剿,摘取戰(zhàn)爭的最后果實。神宗再度失去判斷能力,這無疑會影響到前方將士的斗志。幸好,就在1598年11月,福建巡撫金學曾奏報豐臣秀吉已死,預言日本國內將發(fā)生內亂,建議乘機征討。同時,兵部的總結也向神宗顯示:往年碧蹄館之敗后我方停止進兵,絕對是一次錯誤的決策,它使我方失去了轉敗為勝的大好機會,現(xiàn)在我方不可以再重蹈覆轍。于是,神宗決定乘勢再戰(zhàn),爭取最后勝利。

原來,早在1598年8月,豐臣秀吉就已經(jīng)去世,日本大臣們決定:密不發(fā)喪、自朝鮮撤軍。9月5日,五大老以豐臣秀吉名義,指示前線將領“爭取最體面的議和”。豐臣秀吉去世的消息終于傳到朝鮮,日軍頓時士氣低落,陣腳大亂。11月,日軍大規(guī)模從朝鮮撤退,明、朝聯(lián)軍乘勢追擊,斬獲頗多。

四、總結與評論

如上所述,戰(zhàn)爭爆發(fā)前后,明神宗的決策出現(xiàn)了三次重大失誤:第一,戰(zhàn)爭前,無視情報,疏于防范,不但自己不做好戰(zhàn)爭準備,連督促朝鮮備戰(zhàn)的言辭都沒有,以至日軍突然進攻,朝鮮潰如山崩,明朝也進退失據(jù)、措手不及,更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對朝鮮組織有效的增援。第二,朝鮮求援后,面對朝臣是否出兵的爭議,神宗反應遲鈍,竟然在戰(zhàn)爭爆發(fā)后8個月大軍才入朝作戰(zhàn),貽誤了痛擊日寇的最佳戰(zhàn)機,不能及時挽救朝鮮人民于水火之中,也給明、朝聯(lián)軍收復失地增加了難度。第三、出兵朝鮮后,戰(zhàn)爭順利,即支持出戰(zhàn),一遇挫折,便滋生畏敵情緒,傾向議和而不能繼續(xù)再戰(zhàn),政策游移不定,影響前方再失攻敵良機,和談更是讓敵人取得了備戰(zhàn)時間,無異于縱敵為患。當然,這些重大失誤,有多方面的原因,但作為口含天憲、乾綱獨斷的決策者,神宗無疑應該負主要責任。他決策嚴重失誤,是導致戰(zhàn)爭時斷時續(xù)、拖延至7年之久的主要原因。

結合當時明朝國內形勢,神宗以及明朝方面之所以犯下這些錯誤,也是有著深刻的原因。首先,神宗自身缺乏應對危局的能力和魄力。朱翊鈞長于深宮,養(yǎng)于婦人之手,10歲即位。前十年,有兩位太后和張居正的約束,尚能循規(guī)蹈矩。張居正死后,他野馬脫韁,生活奢靡,躲在深宮,迷戀酒色財氣,怠于臨朝,與外廷隔絕三十年。他不可能具有乃祖朱元璋、朱棣那樣經(jīng)天緯地之才,面對大規(guī)模的國際戰(zhàn)爭,自然不可能迅速決斷,更缺乏把握全局的本領。

單說用人一項,第一次援朝戰(zhàn)爭,派遣戰(zhàn)績顯著且熟悉朝鮮情況的名將李如松帶領遼東軍赴朝參戰(zhàn)是絕對英明的,然而所用于制約李如松的經(jīng)略宋應昌卻無法與李如松合作,神宗不能及時解決這一問題,任由二人處處掣肘,喪失了很多殲敵良機。更令人嘆氣的是,他所用于和談的使者劉維謙,原是市井無賴小兒,以國事當兒戲,左蒙右騙,誤國甚矣。

其次,當時明朝已經(jīng)面臨嚴重的統(tǒng)治危機。明中期以來,政治、社會危機日益加深。萬歷前十年,在兩位太后的支持下,張居正勵精圖治,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為大明王朝注入了一支強心劑。但是神宗親政之后,立即清算張居正,將張居正的改革措施又顛倒回來,且強化皇帝權威,導致內閣與九卿大臣因循守舊,一個個碌碌無為,務實乏人。他自己身為皇帝,卻急于斂財,派出礦監(jiān)稅使到處騷擾百姓、與民爭利,而又吝惜官俸,致使官署空缺,政府機構運作失常。各地官吏貪贓枉法、賣官鬻爵,百姓生活艱難,各地民變不斷發(fā)生,階級矛盾空前尖銳。所以,每次都有朝臣以財政匱乏、民生疲敝為借口反對出戰(zhàn),戰(zhàn)爭一遇挫折,主和派更加猖獗,他們的行為都不無道理。

再次,朝臣黨同伐異,爭斗激烈,高層變動頻繁,嚴重影響決策效率和執(zhí)行效率。嘉靖以降,世風日下,士大夫投機鉆營者比比皆是,于是朝廷門戶漸開,各派勢力爭相攻訐,紛紛擾擾。如果是為國為民而坦誠布公倒也罷了,但是其中很多爭執(zhí)是意氣用事、毫無意義的,凡你所是,我必非之,凡你所非,我必是之。哪怕是以道德立身于世的東林人士,也不乏此種現(xiàn)象。作為最高負責人的神宗,不勝其煩,加之其能力有限,其判斷自然也受到嚴重影響。整個戰(zhàn)爭過程里,無論是北京中樞,還是前線高層,均發(fā)生多次重大人事調整。如援朝最高文官,先是宋應昌,接著是顧養(yǎng)謙,然后是邢玠、楊鎬并重,最后楊鎬被調回,才由邢玠單獨負責。高層更替頻繁且朝廷干預前線,不僅使決策遲鈍,更造成了對執(zhí)行的動輒掣肘狀態(tài),援朝的經(jīng)略、提督顧慮重重,恐生變端,雖領兵在外,然偷窺于內,不能進退自如,甚至手足無措,坐失良機,導致戰(zhàn)期延長,數(shù)年無功。

總之,這場戰(zhàn)爭暴露了明朝許多體制性的缺陷。再次審視這場長達7年的戰(zhàn)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我們原本可以贏得不那么艱難——倘若明朝統(tǒng)治集團不那么腐朽,不那么無能的話。

作者:朱聲敏 來源:《文史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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