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才子的美女標(biāo)準(zhǔn) 原來這樣猥瑣
今日掏史的主角是楊慎。乍看名字陌生，可說起的他的成名作，列位看官卡拉OK時都熟：“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fēng)。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臨江仙》”這首《三國演義》開篇詞很多人誤以為是羅貫中寫的，其實是毛宗崗批刻《三國》時，從楊慎的《二十一史》彈詞里抄來的，原題是《說秦漢·臨江仙》。二十多年前，瓊瑤老師的偶像劇《幾度夕陽紅》也是朝這方向起的名。這首詞的確寫得好，慷慨弘邁，回味悠遠(yuǎn)，一看就知道作者是位歷經(jīng)滄桑的主兒。這楊慎一生到底有多坎坷，他確立的美女標(biāo)準(zhǔn)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且聽俺慢慢掏來。
“大明著作第一，首推楊慎”
楊慎(1488-1559)字用修，號升庵，四川新都人。楊慎一家世代書香，爺爺楊春是湖廣提學(xué)僉事，老爸楊廷和是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xué)士，家庭良好教育加上自身聰明好學(xué)，楊慎打小就是神童：七歲熟背唐詩，十一歲能作詩，十二歲時跟爺爺學(xué)《易經(jīng)》，不到一個月背得一字不漏，還能擬作《古戰(zhàn)場文》《過秦論》等大塊文章，讓老師家長都很吃驚;十三歲時他隨老爸進京城，一路寫了好多詩文，其中有首《黃葉詩》被“文壇領(lǐng)袖”文淵閣大學(xué)士李東陽讀到，老爺子激動得不行，“見而嗟賞，令受業(yè)門下”(《明史·卷一九二楊慎傳)，并昵稱楊慎為“小友”。
小楊春風(fēng)得意到了二十一歲，參加科舉會試，遭遇了平生第一次“大衰”。當(dāng)年會考，他本已經(jīng)被主考列為第一，不料“主考辦”的蠟燭突然出糗，燭花滴落到小楊的答卷上將其燒壞，導(dǎo)致楊慎名落孫山。列位看官會想，以楊慎這么硬的后臺，“主考辦”的大樓都會被人燒了去，可事實上人家楊慎沒有鬧事，而是懷著“命苦不能怨政府”的決心，復(fù)讀三年，終于在正德六年，24歲時，殿試第一，考中了狀元，授翰林修撰，剛出道的小楊很出風(fēng)頭，一次正德武宗皇帝問欽天監(jiān)(管天文的部門)及眾翰林學(xué)士：“星有注張，又作汪張，是何星也？”大家被皇帝的突然襲擊全部考倒，無以對答。獨楊慎從容回復(fù)：是二十八星宿中的柳星！并歷舉《周禮》《史記》《漢書》等經(jīng)典加以闡述，活脫脫一個“人體谷歌”！
可惜正德皇帝欣賞他沒多久，就開始討厭他了。因為楊慎為人太正直，他任太史期間修撰《武宗實錄》，從不拐彎抹角，頗有海瑞的作派，而正德皇帝朱厚照，偏巧又是個很黃很暴力的主，不愛讀書，不理朝政，設(shè)“豹房”日夜宣淫，還帶著宦官外出亂嫖，玩J女，玩寡婦，甚至玩孕婦。楊慎氣不過，于正德十二年(1517)呈《丁丑封事》，直諫正德“輕舉妄動，非事而游”，可朱厚照根本不理，荒政依舊。狀元郎實在看不下去了，寫了首《西江月》，詞曰：“紫塞朝朝烽火，青樓夜夜弦歌”，請了病假，辭職回鄉(xiāng)。
直到正德十六年(1521)朱厚照酒色暴斃，堂弟嘉靖朱厚熜繼位，楊慎才回到翰林院重新上崗。這次上崗，楊慎升任“經(jīng)筵講官”，在大殿里給皇帝上大課，可他愛直諫的毛病還沒改。一次，本來已判死罪的賊宦張銳、于經(jīng)等人，靠著大把金銀行賄，讓嘉靖破例赦免了死罪。楊慎“講大課”時，特地選《尚書·舜典》教訓(xùn)皇上：“圣人設(shè)贖刑，乃施于小過，俾民自新。若元惡大奸，無可贖之理。”(《明史·卷一九二楊慎傳》)大意是：圣人給人贖罪是針對小過，大惡人是不能姑息的。嘉靖聽了很不爽，從此常借故暫停“公開課”。楊慎的麻煩還沒算完，此后的內(nèi)閣“大禮議”中，楊慎再遭大難。事情是這樣的：
正德皇帝由于沒生兒子，所以嘉靖是以“兄終弟及”的方式登基的。按照歷朝規(guī)矩，嘉靖要先過繼給伯伯憲宗，并改稱自己生父為叔叔(“皇叔父”)后，才能登基。沒料到15歲的嘉靖很有主見，不但直接登基，而且在即位六天后下詔，議定生父“興獻(xiàn)王”為“皇考”。這可就亂了規(guī)矩，朝里立刻分為“皇統(tǒng)”、“家系”兩派大討論。
楊慎和他老爸楊廷和等大臣堅決維持“皇統(tǒng)”，反對“興獻(xiàn)王”稱“皇帝”。這“大禮議”一吵吵了3年(之后還不停地吵，竟然被楊慎他們吵成了一個顯學(xué)——“訓(xùn)詁考據(jù)學(xué)”)，嘉靖三年(1524年)，楊廷和吵累了先退休。這時候張聰、桂萼等一批“馬屁精”抓緊時機，跳出來主張在“憲宗”與“武宗”之間，加入嘉靖的親爹為“睿宗”，嘉靖聞聽樂開了花，立刻下詔同意。
這下“皇統(tǒng)派”不干了，七月十五這天，楊慎率領(lǐng)了230位大臣，跪在金水橋的左順門前痛哭請愿，楊老師還激動地大喊：“國家養(yǎng)士一百五十年，仗節(jié)死義，正在今日！”。嘉靖兩次傳旨不退，便下令抓了挑頭的八人。一時間百官不滿，哭得嗷嗷兒的，聲徹宮廷。嘉靖一瞧，嘿，“鬼節(jié)”還真鬧鬼了，惱羞成怒，逮了所有鬧事者，除兩名大學(xué)士免予處分之外，四品以上扣工資，五品以下打屁股——“廷杖”，180多人在朝廷上當(dāng)場脫了褲子，用大棒子打屁股，打得血肉橫飛，當(dāng)場打死17個。楊慎老師因為鬧的兇也被打，12天內(nèi)被打了兩次，直打得欲仙欲死，死完再死，屁股都打平了，最后充軍云南永昌衛(wèi)(今云南保山縣)。這一年楊慎37歲。
列位看官，您千萬不要以為楊老師這次發(fā)配就是“大不幸”，從長遠(yuǎn)來看，楊慎的這次“遠(yuǎn)戍”，恰恰是中華之“大幸”，它直接促成了南疆各族與漢民族的文化大融合。楊慎到了云南，游歷考察，著書立說，設(shè)館講學(xué)，廣收弟子。楊慎扎根云南35年，其著作是整個大明朝最多的。《明史.楊慎傳》記載：“明世記誦之博，著作之富，推慎為第一”。楊慎是個勤奮的“百科全書式”的大才子，除2300余篇詩文外，楊慎的雜著多達(dá)100余種。包括《丹鉛總錄》《譚苑醍醐》《藝林伐山》《書品》《畫品》《大書索引》《金石古文》等等，內(nèi)容涉及：史哲、天文、地理、醫(yī)學(xué)、生物、金石、書畫、音樂、戲劇、宗教、語言、民俗等等，按今天的算法，足足跨了十多個學(xué)科，折成博士論文估計得有上百篇。有人做過統(tǒng)計，楊慎充軍云南前，云南只有20多人寫有著述40多種，楊慎赴滇后至明末，云南共有150余人寫有著作260余種。楊慎還在云南培養(yǎng)出了第一個少數(shù)民族學(xué)派—“楊門七子”，掀起了高質(zhì)量，全方位的漢文化傳播高潮，全國文壇中心甚至一度出現(xiàn)南移的現(xiàn)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