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 多國借南海問題圍攻中國 中國不再投鼠忌器

2014年5月2日開始，中海油981鉆井平臺在西沙群島附近進行鉆井作業，越南方面調集大量船只干擾、沖撞中國的鉆井作業。中越雙方在附近海域百余艘船只對峙，爆發了高壓水炮大戰。在越南國內爆發了打砸哄搶的反華示威活動。隨后，981鉆井平臺轉場開始第二階段作業，但是中越之間的對峙和沖撞并未結束，越南方面叫囂以迫使中國將981鉆井平臺撤出作為斗爭目標。同時，美國、日本和東盟等紛紛表態，給予中國巨大的國際壓力。從長時段歷史來看，近期南海發生的局勢出現了諸多新變化與新態勢。

風起云涌中越爭端再現

此前，中日、中菲紛爭不斷，中越在南海問題上則相對平靜。此次中越南海對峙則打破了這一局面，兩國再現爭執。越南反應如此劇烈，原因在于中國鉆井平臺技術取得突破，這打破了中越間的原有均衡。鑒于中國未來的優勢越來越大，越南自忖必須提前動手，保護其在南海的石油利益和地緣利益。仔細審視這次爭端，可以發現幾個顯著的特征。

第一，此次中越爭端有著深刻的國際背景。盡管美國鼓吹重返亞太戰略，但是烏克蘭危機以來，美國受到戰略資源不足的制約，難以兌現其戰略承諾。為了應付暗流涌動的局勢，美國鼓勵中國周邊國家制衡中國，越南自然成為美國戰略棋盤上重要的棋子。奧巴馬亞洲之行后，美國國務院亞太事務助理國務卿拉塞爾和參議院外交關系委員會亞太事務小組主席卡丁先后訪問越南，奧巴馬更是多次隔空喊話，其戰略意圖昭然若揭。

第二，中越兩國已經撕破了臉皮。在南海問題上，中越兩國長期以來基本能夠在兩國關系和兩黨關系的框架內維持大局。然而，這次對峙則打破了這一默契。越南不僅直接撻伐、挑釁中國，而且在國際上積極塑造弱勢和被傷害的角色。中國也不再投鼠忌器，批評越南“歪曲歷史、否認事實，出爾反爾、背信棄義”。兩國關系降至一個新的低點。

第三，越南通過國內動員應對局面。囿于國家實力的不足，越南政府充分利用國內民族主義暴漲的契機，積極動員國內抗議活動來服務于外交戰略。這一動作旨在向中國發出信號，彰顯越南的戰略決心，更是做給國際社會看，謀求同情心。

合縱連橫南海問題日趨復雜化

隨著中越爭端和中菲爭端的升溫，南海問題日趨復雜化。在南海問題上，一直存在兩種截然對立的戰略訴求：一些國家謀求結成聯合陣線對抗中國，中國則努力破解這些聯合陣線。在南海問題的域內，各種利益糾纏在一起，充斥在南海相關各方之間。此次中越對峙之后，出現了兩個新的態勢。

其一，越南和菲律賓在戰略上進一步綁定，以共同對付中國。在南海問題上，中國以往的戰略是分而治之，安撫越南、壓制菲律賓，避免越菲形成合力。然而，這一戰略執行面臨著越來越多的困難。此次中越對峙發生之后，越南和菲律賓抱團取暖的意圖非常明顯。兩國在外交策略上逐漸趨同：統一對華政策的口徑；協調兩國對華政策，向中國施壓；共同在國際社會制造中國改變現狀的假象，將自身塑造成弱者和受害者，謀求國際社會的同情。

其二，其他相關國家的態度發生了微妙變化。南海問題涉及六國七方，印尼、馬來西亞和文萊等國長期以來一般秉持中立的態度，然而，這種狀況正在發生變化。印尼國內政治的變動為其南海政策增加了不確定性，其表態也有強硬的跡象。由于擔心東盟分裂，馬來西亞的態度也漸顯曖昧。這些新變化值得引起中國的警惕。

圍攻中國第三方介入程度加深

另外，在南海問題上，第三方介入爭端的程度越來越深，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首先，日本蠢蠢欲動，積極介入南海問題，東海問題與南海問題出現了合流的趨勢。日本糾集越南、菲律賓及其他國家，試圖構建針對中國的聯合陣線。為此，日本正在大力協助南海相關國家防護海域，向越南和菲律賓提供巡邏艦船，并培訓海岸警衛隊。中國要維持對南海問題和東海問題的隔斷處理已經相當困難。

其次，美國持續增加戰略承諾，鼓勵相關國家抗衡中國。中越對峙的發生，正中美國的下懷。為了杜絕在亞洲地區出現類似烏克蘭的態勢，美國不顧是非曲直，激烈批評中國的外交行為。同時，為了給盟友和其他國家壯膽，美國在戰略收縮的大環境下只能增加戰略承諾，宣示其在這一地區的存在。在客觀上，美國的這些承諾慫恿了這些國家對抗中國，鼓勵相關國家對中國采取更為強勢的政策。

再次，東盟位置尷尬，其立場慢慢偏離中國。由于東盟在南海爭端上表現得軟弱，其自身的合法性受到質疑。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東盟在南海爭端上的立場正在發生變化，其立場的天平正在滑向越南和菲律賓等國。另外，東盟輪值主席國的變換，也會給東盟在南海爭端的立場增加不確定性。

積極有為中國南海政策出現新變化

總體而言，當前南海局勢有惡化的危險。隨著各國介入南海問題程度加深，中國面臨的國際壓力空前巨大。盡管中國在議題主導和國際輿論上存在諸多短板，但是中國的南海政策出現了兩個新變化。

新變化之一，在戰術上更加自信。中國不再忌憚使用力量，使用力量的方式逐漸多元。在中越、中菲爭端中，中國民用船只、海監船、軍艦等多種力量交替使用，在不同性質的事件中使用不同的力量，在不同層次的沖突中使用不同的力量組合，應對方式更加收放自如。中國戰術上的自信是基于自身能力的提升。近年來，中國在海上鉆井平臺和深海探測技術兩個領域取得重大突破，海洋執法力量大為加強，海軍力量迅速提升，這些硬實力使得中國腰桿更加挺直。在與越南和菲律賓對峙的過程中，中國在技術上的優勢非常明顯，這也為中國處理南海爭端提供了基礎。

另一個顯著的新變化是在戰略上主動出擊，在多邊平臺上積極發聲。鑒于美日越等國在國際舞臺上圍攻中國，中國秉持“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原則。在最近剛剛結束的香格里拉對話會上，中國積極在多邊平臺上闡述自己的安全觀，不再避諱分歧，公開駁斥美日等國對中國的抹黑。勇于斗爭、坦言分歧，這種外交作風煥然一新。另外，針對菲律賓在國際常設仲裁法院狀告中國，中國表現得非常堅決、強勢。外交部發言人洪磊聲稱，“中方不接受、不參與菲律賓提起的有關仲裁”。對比這兩個事件可以發現，中國對多邊平臺更加自信：既主動參與多邊機制，又對多邊機制甄別處理。更多地利用多邊機制，可能是未來中國南海政策的一個新變化。